August 16
My Trip My Tears
滿是期待的旅程,百感交集。
每一次,每一天,我都讓自己快樂開心地度過,要懂得愛自己。
愛己太深,是不是一種自私……換言之,也許變成一個遺憾。
自助出遊17日。嚴格來說,離家將近兩年了。
出發前一晚,鳳凰襲台,那一夜狂風暴雨,到半山倒垃圾也一直與逆風對抗,擔心明早班機會否延遲。
早上,鳳凰靜了些,從台北去到花東一帶。
我準備好行李,換好衣服,提早到機場去。
正在梳理頭髮期間,收到哥哥的長途電話。
我掛上電話,繼續綁頭上的馬尾,眼晴漸漸泛紅,眼前一切變得模糊,泣不成聲……
我的大伯突然哮喘病發作,早上離開了。
大伯是爸爸的親兄弟,爸爸尊敬大伯;媽媽亦是。我們兩家人,從小就住在祖屋,相處和陸,大伯是看著我們成長的長輩,他是那樣的隨和、慈祥。
無法接受,我無法接受親人的離逝。
哭過後,拭去臉上的淚水。我到台北車站搭客運到機場。
路上冷清清,到處都是雨傘的殘骸,買了車票上了客運,靜下心來,眼淚又再次流了。
這次,回過神來,是接受了事實。
原來這次的鳳凰是個預兆,不祥的預兆。風雨像與我一齊哀悼大伯。
在機場等候,我深呼吸了幾次,告訴自己別再哭了。
撥通家姐的電話,聽到話筒熟悉的聲音:“Hello……”
我又忍不住哽咽,說不出話來……“家姐,我……”
是我,家姐叫我不要哭,她哭著叫我不要哭。
我知道,傷心時看見眼淚,聽到哭聲只會令人倍加傷痛。
我無法回去。
家姐說,不打緊;媽媽說,這裡有我……
我崩潰地在機場嚎啕大哭。突如其來的打擊,教我束手無策。
我和琳敏坐在機場餐廳,她不敢說些什麼安慰的話,或許,她比我更無所適從。
這趟旅程,只有我們倆,所有事務包括機票、住宿、行程,都是由我一手包辦;或許,她擔心我臨時抽身離場,她一直看著我不語。
人生的旅途中,有很多不能預測之事;人與人之間也在互相猜度。
我不想別人的旅程因為我而失色,我道歉。
我會道歉,可能我知道這個旅伴不是我身邊那些會與我一起分擔、瞭解我心情的朋友。也許,我只能這樣認為。
坐在飛機窗口旁,飛抵首爾期間,正值日落,窗外霞光餘暉很迷人,太陽很快便下沉結束一天了。
時光荏苒,旅途的每一天我都像在自責中,甚至我不敢想像祭禮當天的情況。爸爸和媽媽傷心時,我都不在身邊……
無論在首爾、春川、慶州、釜山、水原,每一次用餐時,腦海都會浮現出家人的模樣,從小時候的畫面到離開家時的畫面,歷歷在目。
想家,是旅程長途跋涉疲累了,還是心裡有牽掛?
思念,從來就是悠長。
去到慶州,以為不會再哭了,但仍在夜裡偷偷流淚。大半個月裡,那裡每天都陽光普照,藍天白雲分明,每個人臉上都挂著夏天的笑容。
我無法改變天氣,就應該改變自己的心情。
我告訴自己,別在低頭望著地下哭了,要抬頭望向天空,也許故人就站在彩虹橋上望著我……看著我繼續前進。
當自己沒有劃地自限時,我的心就跟世界一樣,變得寬廣。
我從來不怕死亡,但我自私地害怕看著親友離開自己。
我最怕這樣天地隔絕的別離。
要走的我们没办法把他留下,伤心乃人之常情。
但是我们可以做的,或许该说我们需要做的,更加珍惜还在的人,更加爱惜自己,
让爱你的人不为你操心,这也是一种爱他们的方式。
珍。爱
4 則留言:
流过泪就会舒畅一些,泪水也提醒我们更加要注意身边的亲人好友。
我也要回去看一看槟城的爸妈了。
我很忙,没时间吃
我很忙,没时间睡
我很忙,没时间动
我很忙,没时间闲
我很忙,我很忙,我很忙,我很忙
几乎成了城中人的口头禅。
你忙的还有时间呼吸吗?
还记得如何呼吸吗?
别让借口便成遗憾。。。
生死在呼吸
不用太大力
也不用尽力
不要停下来
终点就不是句号
他很忙。。。可能吧。。。所以分开了。。。
告别黑色之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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